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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章心疼--教你個打仗利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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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章 心疼--教你個打仗利器!

這人!

聶青禾仰頭嗔了他一眼,然後飛快地低頭看那本子。

因為被他親了一下,她還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來那天,他酒醉後把她摁在懷裏親的場景。

她趕緊喝口花茶冷靜一下,讓自己集中註意力看那大本子,順便教他怎麽做表格。

聶青禾還拿自己燒的柳炭條給他師範一下,這樣他可以把供貨量、實際交易量、貿易額、交換價格等直接填進去。

賀馭看得黑眸清亮,越發驕傲,他媳婦兒可真厲害。

阿大自然不肯當電燈泡,免得被公子的眼神嗖嗖紮得慌,他找借口就出去了。

屋子裏就剩下賀馭和聶青禾兩人,獨處的時候,兩人的氣氛不由自主地就會暧昧起來。

盡管他們在說很正經的事兒,可那暧昧是阻擋不住的。

他倆雖然已經定親,卻至今沒有太過出格的親密行為,最親密的就是那天他醉酒把她好一頓親。

關於醉酒那晚上的親吻,賀馭第二天十分疑惑,那到底是他做夢還是真實發生的?

白日裏他就故意試探聶青禾,她都假裝不知道糊弄過去。可他看她那臉紅害羞的樣子,就不是很相信是做夢,便懷疑那是真的,如果沒發生過她會很淡定自然地否認,不會這樣心虛、臉紅。

只是聶青禾打死不承認,他也不好逼迫她。

後來他也偷偷親過她的耳朵尖以及額頭,每一次都猝不及防,惹得她小臉通紅,眼波橫流。

看著她那似嗔還羞,眉眼含情的樣子,他就肯定那天晚上的親吻是真的!

夢裏的她可主動了,像個小妖精,現實她雖然會調戲他,卻不會動手動腳。

而且那晚上他吻她、抱她的感覺,和夢裏是不一樣的。

那以後他再夢見她,擁抱的時候一下子就知道是假的,立刻就會失望,然後夢裏的妖精就消失了。

他也說不出是喜歡還是失落,反正失去了做夢的樂趣,然後醒來看見她的時候,想擁抱她的欲望就無比強烈,似乎只有抱著她才能填滿內心的空虛。

這會兒沒人他又想親她,還在腦子裏描繪了一下可行性,只是不敢太過輕薄,怕她生氣。

他就看著她,低聲道:“過幾天我就要回京城了。”

聶青禾正坐在玫瑰椅上低頭寫寫畫畫呢,“嗯,你說過的。”

他說了好幾次了。

賀馭:“我回京城就看不到你了。”

聶青禾笑道:“我也看不到你啊。”

賀馭:“那你……不想我嗎?”

聶青禾:“想,想……”

“有多想啊?”他追問。

聶青禾立刻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了,她不敢擡頭,小聲道:“你別鬧啊,洛姐姐和珍珠她們隨時都會過來。”

賀馭站在椅子後面雙手撐在書案上,他身材高大,幾乎將她圈在懷裏卻沒有碰到她,但是如果她回頭或者動一下,就會主動撞進他懷裏。

這是他最喜歡玩的游戲了。

聶青禾被他陽剛清冽的氣息包圍著,心跳加速,生怕他會突然親她,便趕緊分散他的註意力,“你來看,我給你個東西。”

賀馭的視線從她肩頭越過去落在紙上,就發現她畫了一副簡單卻有標註的……輿圖?

她為什麽會畫輿圖?

她沒有正兒八經讀過書,也沒有看過輿圖,她怎麽會畫?

她畫的這是……賀馭心頭一跳,是漠北漠南以及漠西的輿圖,雖然不是很準確,有些地方有出入,卻大差不差的。

賀馭也只是因為從小在軍中,深入這些地方打過仗,所以會知道一些,但是也並不能知道得太過詳細。

聶青禾感覺他的氣息越來越近,心裏緊張,就故意大聲道:“賀馭,你有什麽想問我的嗎?”

賀馭低笑,灼熱的鼻息噴在她耳底和頸上,燙得她有點瑟縮,他低聲道:“反正我知道你不是北地的細作。”

她就是聶青禾,聶家的女兒,這個差不了。

可為什麽一個從來沒讀過書的女孩子,短短的幾個月就讀書識字,還會做生意,還能做那麽多別人聞所未聞的好東西,這就很值得懷疑了。

聶青禾:“那你……好奇嗎?”

賀馭:“嗯,很好奇。”

聶青禾:“你想知道嗎?”

賀馭:“想。”他盯著她玉白的耳墜,還有那截纖細潔白的頸子,總覺得是對自己莫大的勾引和考驗,他需要很強的定力才能忍住不去碰觸。

聶青禾:“賀馭,你還記得那個大雨夜吧,你從爛泥坑裏把我撈上來。我睜開眼,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你,所以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。”

她在他懷裏,側了側身子,然後回頭看他,“賀馭,你是我……看見的第一個人。”

“你真是妖精?”賀馭猛地站直了身體,眸光卻緊緊地鎖住了她。

聶青禾:“……”

她白了他一眼,“你是傻子嗎?什麽妖精,哪裏有妖精?我當然是人!我只不過是做了一些神奇的夢,夢到仙姑,她帶我去了一個地方,見了很多人,知道了很多東西而已。”她嘟嘴不樂意道:“我好心告訴你,你卻編排我!”

她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,免得他接受不了。

她就把告訴柳大掌櫃的那一套說辭再說給他聽,否則也不能解釋自己知道這麽多東西的緣由。

賀馭將信將疑,“你真不是妖精?”

聶青禾被他逗笑了,“我是,我是狐貍精,專門吸你陽氣的,你滿意啦?”

賀馭一下子笑起來,俯身靠近她,盯著她的雙眼,懶洋洋地道:“那……現在吸嗎?我陽氣多得很,足夠你吸的。”

聶青禾看他竟然敢逗弄她了,簡直反了,她張開嘴巴,整齊的貝齒就在他下巴上咬出兩排牙印來。

“唔——”賀馭吃疼,捂著下巴讓開。

聶青禾推了他一把就跑了,去找洛娘子一起回家。

回家的時候,洛娘子看到了賀馭下巴上的牙印,“怎麽啦?”

賀馭指了聶青禾:“青禾咬的。”

聶青禾:“不是!”

洛娘子就笑,“如果不是青禾,那可得好好審問一下是誰咬的。”

聶青禾臉紅了,拉著洛娘子,“姐姐快走,別和他說話,他越來越不正經了。”

洛娘子瞅了聶青禾一眼,看她嘴巴沒腫,至少不像定親那天晚上那麽腫,所以小兩口這是拌嘴吵架,賀馭被青禾咬了?

這吵架方式倒是別致,以後是不是學一學?

到了家裏,聶母聶父已經做好了飯。

堂姐居然也在家裏。

聶母悄悄告訴聶青禾和洛娘子,今兒媒人上門來說和了。

聶青禾想問問結果,聶母輕輕搖頭,表示不順利,她怕堂姐聽見害羞,便先不說了等有機會再細說。

聶母一扭頭看到賀馭,當即就笑起來,招呼他屋裏坐,一會兒吃飯。

聶青禾撇嘴,“娘,你過於殷勤了呀。”

聶母嗔她,“我還得板著臉擺架子呀?當然是自家的女婿自家疼啦。”

賀馭嘴角的笑就憋不住了,得意得很。

洛娘子也見不得他這麽得意,就開始揶揄他,聶紅花和聶小力聽見不幹了,就幫著姐夫迎戰。

一時間聶家嘰嘰呱呱的,熱鬧得很。

擺飯的時候,聶母掰著手指頭數數日子,二十七二十八……初一初五的,她道:“長安跟小力前後腳的生日,能不能在這裏過啊?”

賀馭:“我生日?”他自己根本沒有概念,因為他母親去世以後他就很少過生日。雖然在軍營裏有舅舅會想著,可因為都是一幫大老粗,他也沒在意,久而久之他都不過生日了。

聶母:“對啊,庚帖上寫著呢。”聶母特意讓聶小力給念了庚帖,知道賀馭的生辰八字。

聶小力是九月初八,賀馭是九月初九的生日。

聶母想給他倆好好過個生日。

賀馭一開始很高興,然後一算時間那時候他已經回京覆命不在金臺城了,頓時又有幾分失落。他笑道:“無妨的,我反正很少過生日,來年再過也一樣。”

別人還無所謂,反正家裏以前條件差,孩子們也很少過生日,聶母卻受不了了。

哎呀,這可憐見兒的,雖然出身清貴,也是豪門勳貴,怎麽的連個生日都不上心過呢?

她道:“那要不咱們提前給長安過生日?”

時間就定在賀馭要回京的前一天。

賀馭又不想過生日了,因為過生日就意味著他第二天要回京,看不到媳婦兒了。

聶青禾自然沒意見。

阿大感激得眼淚汪汪的,公子終於有人疼了啊。

聶小力懂事得很,“娘,那我的生日也和姐夫一起過好了。”

他被聶紅花帶的,不再叫長安哥哥,而是改口叫姐夫了。

因為聶紅花發現叫賀馭姐夫,他會更開心,還會主動給她買好吃的。

雖然過幾天要回京,賀馭也沒時間整天和聶青禾膩歪在一起。他每天帶著阿大阿二出門忙,他還答應聶青禾,要幫她物色一個合適的煉丹人選。聶青禾則每天去鋪子忙,每個人都忙碌而充實地生活著。

轉眼到了九月初五,第二日賀馭就要走了。

今兒聶母要提前給他和聶小力一起過生日,她早早地起來和面搟面,要給他們做長壽面吃。

家裏有錢吃得好了以後,聶母的廚藝也飛速提高,尤其有賀馭整天吹彩虹屁,讓聶母自信心爆棚,她自然要親自給賀馭搟面。

賀馭跟洛娘子一早就過來說要給聶母幫忙,結果最後就是洛娘子幫忙,賀馭去跟聶青禾說話了。

聶青禾不懂打仗,給不了賀馭戰術上的幫助。

但是她前世也算學霸,讀書的時候珍惜時間,在她媽媽的愛的逼迫下可以說她很少浪費時間,如果不學習刷題那麽就看書。為了從深度和廣度上提高學習成績,她對很多書都有涉獵,各種史料以及歷史類小說也讀了很多。

她想盡可能地多給他一些信息,同時想把游擊戰等的核心思想灌輸給他。

他們這一次去北地,不是大部隊進行陣地戰,而是一種披著談判、貿易的持久戰、攻心戰,她希望M爺爺的理論能夠對賀馭有所啟發。

賀馭看她伏案寫寫畫畫就是不理睬自己,有些失落。

“青禾,我明天就回京了。”聲音聽著失落又委屈。

聶青禾頭也不擡,“趕在迎親的時候回來就行啦。”

賀馭垂眼看她,“你就不想我嗎?”

聶青禾笑起來,“想,想得很,還不等走呢就想你了。”

賀馭聞言眼睛一亮,雖然耳朵尖紅紅的卻不耽誤他靠她更近,“要不——你和我一起去京城吧。將軍府也沒個主人,總不像話。”到了京城,他可以幫她開新的鋪子,甚至作坊也可以在那邊開起來。

聶青禾目前卻沒有去京城發展的打算,畢竟她才起步,腳跟都沒站穩呢。

京城之地臥虎藏龍,可不是金臺城能比的。

她主要是不想靠賀馭的力量去京城發展,如果靠著賀馭,到時候別人肯定會瞧不起她,也會間接地連累他讓人輕視。

她要按照自己的計劃,按部就班,等金臺城這邊站穩腳跟,實力壯大,再去京城那可不是一個等級的。

她不想讓自己和賀馭陷入一種被動的、沒有底氣的境況。

賀馭知道她不會為了自己改變她的發展路線,就如同他也不可能單純為了她就放棄去北地一樣。

只能說他們是為了給彼此一個更好的未來,暫時必須要分開。

很快他就被聶青禾塗抹的東西給吸引了,“這是什麽?”

聶青禾笑道:“這叫游擊戰術,敵進我退,敵疲我打,這可是以少勝多的好辦法哦。”她就開始給賀馭講故事,把我黨我軍的故事改頭換面,用古代的方式講出來。

賀馭聽得如癡如醉,十幾個人游擊隊成員就能騷擾牽扯數千敵人?

北地有些部落並沒有數千人,刨除了老弱婦女,能騎馬射箭的勇士可能也就數百。

他忍不住讓聶青禾多講一些。

聶青禾就把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給回顧了一遍,重點講了敵我力量懸殊的時候,我軍是如何戰勝的。

賀馭聽得入迷,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,垂眼看她,低聲道:“青禾,你現在還能見到仙姑嗎?”

聶青禾:“我可沒見過仙姑,只是夢見的。”

賀馭:“對,夢見的。”我咋沒夢見什麽仙人呢?

聶青禾:“偶爾吧,有時候遇到什麽問題,就會夢見。”

賀馭關切道:“是有什麽麻煩麽?我這一次還把阿大留下,你有什麽麻煩就讓他去辦。”賀馭雖然有疑惑,但是卻不懷疑她,只當她有不能說的苦衷。

聶青禾:“當然不是麻煩,只是一些技術上的問題,嗯,就是要做……一些新產品,但是我記不清楚步驟了,就還會夢見。”她垂眼看著賀馭的手,他冷白皮,皮膚很白凈,上面的傷痕就非常清晰,大大小小,還有習武操練磨出來的繭子。

她突然有些心疼。

她細白的手指輕輕地搓著他掌心的一道傷疤,心疼道:“當時是不是很疼?”

賀馭搖頭:“當時這是最小的傷口,一點都不疼。”

聶青禾的眼眶就紅了。

賀馭看她要哭了,當時就心口一緊,又酸又軟,有一種寧願自己受苦也不想她受一點委屈、掉一滴淚的感覺。他忙道:“我逗你呢,沒那麽嚴重。”

當時可能很嚴重,可是他已經忘了,因為後來遇到了更多危險,一次次新傷蓋過舊傷,就不會再記得第一次了。

那一次好像是他肋下中了一箭,然後為了救身邊的人,擡手就抓住了敵人砍下來的彎刀。

他用的巧勁,且角度巧妙,所以敵人的刀刃只是劃破了他的掌心卻沒有將他的手砍斷,而他用短刀切斷了對方的喉嚨。

他都不記得當時救的是阿大還是阿二了,那兄弟倆在戰場上的時候,幾乎沒有分別,他也看不出誰是誰。

可聶青禾的眼圈還是紅紅的,淚盈於睫,豆大的淚珠在睫毛上顫悠悠的欲墜不墜,就讓賀馭的心也顫悠悠的。

他擡起食指,輕輕地碰了碰她黏在一起的長睫,那晶瑩的淚珠就落在他的指尖上。

他心一顫,很想親吻她的眼睛,卻又記得場合不行,下意識地就把自己的指尖放在了唇間。

聶青禾的臉登時發燙起來,她以為他故意勾引自己,忙拿手背擦了擦另外一只眼睛,拍了他一巴掌,“下流!”

賀馭:“你的眼淚也是鹹的。”

聶青禾嗔道:“你傻啊,誰的眼淚不是鹹的?”

賀馭:“我以為你都是甜甜的香香的。”

聶青禾的臉一下子紅透了,她用力打了他一下,“你猥瑣!”

賀馭冤枉得很,卻還是得認錯,“對不起,我不應該說出來的。”

聶青禾:“你也不許想!”整天想這個,猥瑣!

賀馭很委屈:“可是我也控制不住啊。”

聶青禾:“你就是閑的!”她蹭得站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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